重新上黄牒,当时若拿了韦家逐她的文书,便可顺理成章改名改姓。
但凡还有一口心气儿在,被父兄如此冷酷逐出,都要换了姓名不可。
她却不。
齐妈妈很看不上她,“定是还要在外头以韦家嫡小姐为名义四处招摇撞骗,骗哪个无知单纯的好人家娶了她,又或是想混进哪个贵人圈子里。”
韦映璇若有所思,想的却是宋俊峰。
……也就是如今的韦忠良。
朝廷选拔官员不会录用毁容者,即使考中功名,也会在殿试被唰下去。
而皇子选伴读,皇帝定会非常重视,绝不会选择一个样貌不端之人。
她思忖道:“韦映雪想必也知晓了他选不上,但仍叫他参与笔试选拔,也许是想借着进入殿试的热度,博个敏而好学的好名声。”
齐妈妈很赞同,“您如此一说,老奴想起来,上回苏芸递消息时说,韦映雪不想叫韦忠良终日无所事事,要给他寻书院,然而却屡屡碰壁,京城的书院都不愿收他。”
“韦映雪无法,便继续叫韦忠良跟着苏芸,这段日子韦忠良跟着苏芸表现的很好,每日按时写大字,再也不叫嚷着回北疆,叫韦映雪省心不少。”
说到此,口吻一变,“您道为何他突然老实了?呵,他成日和身边的书童厮混,两人夜里竟已是睡在一张床上,那书童十五岁,可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少爷……是苏芸叫船舫上的老乡寻来的小倌,他模样生的好看,对了韦忠良的胃口,听说是第一次见,韦忠良就喜欢的不得了,写大字时都握着他的手不松开。”
齐妈妈抚了抚眼睛,一副没眼看的样子,十分唾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