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和老奴说话,也不知练了多久,怕是确实疲乏。”
韦映璇颇无奈,“不想来便算了,我自家二婶不是外人,性子也随和风趣,本想叫婆母热闹热闹,与人多说说话,不成想她却转了性。”
董妈妈叹息,也很怅然地说:“夫人以前有热闹就凑,逢瓜必吃的人,经胡妈妈的意外,受打击却再也无法开怀,老奴瞧着心里头怪不落忍的。”
是不忍。
一个人背负了悲和恨,偏偏暂时无法发泄。
看着那个凶手每日逍遥,却无能为力,什么也做不了,怎会不转性。
不过一切就快要结束,婆母就快要忍到头了。
韦映璇叫厨房分了菜肴送去长青院给婆母,自己则去临湖的半开式花房里等二婶。
晌午巳时刚过,许容龄便风风火火来了。
进了餐厅里,净手的时候便说:“你二叔收到齐妈妈传的话儿,立刻写了信去北疆驻军,驻军长官是刘泾。
他与你二叔虽无往来,不过他家却是京城人士,家中幼弟去岁刚入贡院,预备参加明年春闱。
你二叔在内阁越发受阁老赏识,皇帝也隔三差五召见,很喜欢你二叔的谏言,刘家自然想巴结你二叔,这里头的利益置换你懂得。
信一送到驻军军队里,刘泾立刻回了信,应承下来要着人去细查那吴大壮。
我和你二叔另外还派了几个手脚利索的再去北疆摸查。
如此双管齐下,将吴大壮生平查个清清楚楚不是问题。”
韦映璇笑起来,“回头我要送您和二叔一份儿大礼。”
“你与我还客气什么?”许容龄道:“我和你二叔什么都不缺,你顾好你自己便是。”
又问她这段日子如何,远哥儿回了西府,她可有哪里不舒服,想不开或是心头郁结的。
韦映璇摇头,“只起初那几日心情低落,后来便习惯了,是远儿太孝顺,归宗后他反而来的更勤了,早晨去书院前请安一次,傍晚从书院回来又要和我一起用饭。”
她道:“他来的勤,我便也感受不到太大的分离之痛。”
许容龄感慨:“你莫嘴硬,自个儿身边养大的孩子送归宗去,哪里会好受。你日后也不能一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