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目光微微聚拢,“族长和族老们前脚刚上山,未见侯爷,许是快到了。”
话音刚落,陈氏突然从一个刁钻的斜坡走过来。
在两人身后咳嗽一声,“走吧,映璇,族里大事莫耽搁,族长他们都去了,咱们也赶紧上去。”
也不知将他们方才的对话听去了多少。
韦映璇不甚在意。
她知道她现在可以信任陈氏。
上辈子韦映雪持家时,那时宋老夫人元寿也长,陈氏那些年过的并不自在,在婆母和韦映雪的夹缝中窝囊度日。
她在侯府无权、不受老夫人待见,儿子对她也冷淡,成日在园子里与奴婢打叶子牌消磨时间。
陈氏那时对峰哥儿很好。
是不敢得罪、刻意奉承的好,而不是如今对远儿那般自然流露出的喜爱。
韦映璇可以理解,当时的婆母在侯府可有可无,作为微不足道的边缘人,想要在侯府过的下去便要站队,便不能对远儿流露出亲近。
且上辈子峰哥儿未做出格之事,一直表现出色,确实叫人高看他。
陈氏对远儿不冷不热,极少特意打交道,她避免叫韦映雪误会。
但她从未欺负过后来平庸痴傻的远儿。
便是因如此,韦映璇这辈子并不憎恨陈氏。
起初她对陈氏是冷淡,因心里瞧不上,觉得她做事无头脑无章法,做长辈也无威严。
下人们常常背地里笑话她,如此一无是处的婆母,她做儿媳也不想与之亲近。
是这半年来的相处,让她对婆母有了更深刻的了解,也生了同情心。
加上这辈子许多事生了改变,婆母与宋拓反目成仇,也间接助了自己。
她想着,今后侯府败落后,婆母若无去处,她可以携她养老,保她后半辈子平平顺顺,安享晚年。
上得山顶后,韦映璇去祭台视察,检查了祭品,又去破土仪式的地点查看。
破土仪式讲究一个吉日吉时,仪式顺利便可以动土了,否则便认为贸然动土会发生灾难,甚至对后人不利。
因此族长等人都十分重视,早早便到了。
她去见族长,又和族长、族老们一一确认接下来的安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