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又看向对面峰哥儿的房间,眼睛一动不动,好半天才收回目光。
天色黑透时,她把跟来侯府的两个管事婆子叫过来,“今日搬家,婆子丫头们抬了重物,又拾掇细软,都累得不轻。你去叫她们都不必值夜了,早些休息,明日一早再当差。”
她难得体恤下人,下人们都很高兴,早早各回各房。
韦映雪也早早歇下。
夜深。
她从床铺上坐起身,悄然出屋。
整个院子一片静谧,她在月色下凝望峰哥儿的房间。
想到那时她刚穿过来,分娩过后带着个婴儿的诸多崩溃,她满心挣扎,最后因为系统,才决定留下他!
想到北疆生活清苦,她带着他寄生在吴家。
从做低附小,到后来终于踩在吴大嫂头上。
作为娘,她给了峰哥儿吃穿,从没让他饿过一天肚子,她不愧对他!
她也曾经拿他当合作伙伴,不仅仅是拖油瓶。
现在,不是她狠毒容不下他,而是峰哥儿威胁了她。
“虎毒不食子,老天爷,我也不想要他的命,我是被逼无奈的,是他一直暗暗怀着揭发我的心思。”
“若我对他仁慈放他一马,他却不会对我仁慈,以后我的孩子也要被他暗害,我只能先下手为强。”
她在心里念了句阿弥陀佛。
提步走到峰哥儿卧房外,站在窗边。
窗户是开的。
冬日里烧炭盆,窗户便要开一条缝。
古人虽不懂什么是一氧化碳浓度超标,但他们却知晓屋里烧炭,通风不利便会死人,丫头们睡前就提前留窗缝。
火盆就在窗下。
她将火盆拿进内室,轻轻放在屋子中间,然后关闭了门窗。
走的时候,她再次回望了一眼,无声地张口说了句拜拜。
清晨的太阳刚刚升起时,韦映雪便醒来了。
这两日,她和宋拓都向养济院告了假。
陈院长因苏芸之故,对她倒是十分宽容的。
至于宋拓,她不知陈院长准没准,但宋拓现在的状态,根本不在乎养济院的差事,他只想着阻止爵位旁落。
韦映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