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拓迟钝地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陛下,臣是被算计的,祖宗并未降怒于臣,是韦映璇收买了族人,叫他们一起签名对付臣,您圣明,不可轻信谗言!”
“南亭侯,你在说朕是轻信谗言的昏君!”
宋拓慌张地抬眼看皇帝,“臣,臣不是此意,微臣不敢,陛下!微臣是被陷害的,微臣是无辜的!您一定要给微臣做主!”
他眼睛发红,突然流下大颗大颗的眼泪,一只手覆在另一只手上面,不断拍打。
语气近似躁狂,却又透着祈求,边哭边道:“陛下,您前后串起来想,仔细感受,方能想明白,从头到尾是他们算计臣的爵位,千真万确!您好好想想便知晓这其中关窍!”
“是韦映璇算计了臣,此妇人狡诈如狐,计谋一环套一环,她在暗处臣在明处,您是明君,断不可叫她如愿!”
“大胆!”是韦禛忍无可忍,出声怒斥他,“你竟敢拿陛下声誉信口开河,怎得?陛下要事事如了你的愿才算明君?”
宋拓暴跳如雷,吼叫道:“韦禛!你这个大奸臣,你为害朝廷,祸乱朝纲,现在又诱导皇上,诓骗皇上夺我爵位!你该死!”
“陛下,韦禛该诛灭全族!”
韦禛:“……”
他竟是被气的想笑,但忍了。
收敛了神色回头看皇帝,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又指了指宋拓。
意思是,宋拓此刻状况堪忧,脑子已是不清楚了。
皇帝很无语地摁了摁眉心,“南亭侯,今日便到此为止,看在你今日丧子的份上,朕不愿为难你,你且出宫去吧。”
又道:“朕看了宋羽的折子,又看了宋氏族人百人请愿书,方知前因后果,更知宋氏族人的担忧与水深火热,朕无法袖手旁观。
且给你两日时间,你自行安排让渡事宜,也算全了你的体面。”
“若两日后无作为,莫怪朕下旨强行替你安排了。”
皇帝说完,抬脚便走了,韦禛忙跟在他身后离开大殿。
“皇……”宋拓还要言语,面前忽然出现三座大山。
侍卫统领带着两侍卫直接将他拿下,不到一炷香时间,他便被扔出宫门外。
宋拓很狼狈地离开了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