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。
他回首,看着高高的宫墙,突然意识到,他是失败了。
皇帝还叫他两日内让渡。
“不!这是我父亲传我的,西府何德何能!”他嘶吼出声,还流出了眼泪,痛苦地以头撞墙,十分癫狂。
宫外人来人往,都奇怪地看着他。
宋拓想把眼泪憋回去,昂头望天,午时的太阳却刺的他眼泪愈发失控。
老天爷,他真的失败了,他丢了爵位!
明明他是按着那位的意思做了,明明他也抢占了先机,赶在族人前进宫见了皇上,他还提了先祖们为朱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奉献。
为何韦禛会来,为何偏偏忠良突然在这时死了。
忠良是怎么死的?他要回去看看。
他大步往回跑,迎面一个人撞了他。
“嘶!”他手臂一阵生疼,低头一看,怀里竟多了个细小的竹筒。
他急忙伸手按住,四下警惕地张望。
见无人注意他,急忙寻一处僻静胡同拆开了竹筒,里头有一纸条。
看过后,他将纸条揉碎放进口中吃了,扔了竹筒。
养心殿西暖房。
地龙烧的热乎,隆冬的天,暖房里却暖如盛夏。
皇帝与韦禛大杀两局,午膳端了上来。
就在旁边的膳房用膳。
棋局下到一半,皇帝未尽兴,便摆在棋盘上不动。
“饭后再杀两局。”
“陛下来了兴致,臣不敢不陪。”韦禛先起身,微微弓腰,等皇帝离开。
皇帝今日却慢一拍,端详了韦禛两眼,才道:“你侄女下棋的水平想必也很不错。”
韦禛心里惊涛骇浪。
皇帝言下之意明明是说映璇擅谋划。
这是试探还是不满?
面上却不慌,更不多问。
只浅浅弯唇,笑答:“她是下不过微臣的,却能随便虐她兄长,在女子里自然算棋艺高超,与男子比么,水平也该在中上游。”
不是他看低女子,而是闺阁女子多喜绣花,喜欢下棋者本就不多。
有名气的女师父更是世间少有,能够与之匹配,成日练手的强手更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