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何谈起?”
不等皇帝说话,韦禛从容出列。
“谢大人,我侄女映璇屡遭宋拓陷害,身心俱损,乃不争之事实,若因顾及朝廷颜面而强留她于不幸之中,岂非本末倒置?再则,街头巷尾对宋拓议论纷纷,那是因他自身际遇导致,岂能归咎于和离之事?此两件事不可混为一谈。”
韦禛向来以思维敏捷,思路清晰而出名。
他反应极快,大多数时温和风趣,当然,必要时言辞也是十分犀利。
今日他罕见地半点未给谢御史面子,殿内气氛一下子紧张至极。
众人皆竖起耳朵等着谢御史如何回应。
“巧言令色!南亭侯让渡爵位乃百年罕见,今日后宋拓举国闻名,若开此先河,便会引全国上下效仿。女子本该贤惠宽容,恪守妇道,更该以和为贵!若因一时之怨、小小委屈便轻言和离,民间效仿之风一起,将动摇社稷安稳!”
他言之凿凿,将和离与社稷安稳挂钩,引得殿内议论纷纷。
“后果竟有那般严重吗?”
“但谢御史如此担忧,仔细思量,倒也很有道理。”
“毕竟是三朝元老,经验丰富,做事前习惯了三思……”
皇帝听着众臣议论,脸色发沉,紧紧抿了唇。
“谢御史,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!”韦谦一跺脚,竟不顾形象,怒骂起来。
“若换了你女儿嫁到此人家,天天受辱,成日受迫害,你会无动于衷吗?有道是家和万事兴,家中若不和,又怎能谈及社稷安稳?你莫要以社稷安稳为名,行自私自利之实!”
引经据典可是他的长处,他往日里是不想得罪谢御史,不代表他讲不过。
他也一点不怯,口沫横飞。
谢御史吹胡子瞪眼:“韦谦!你一派胡言,老夫何时自私自利?”
“你若不自私,为何要加害我女儿?”
“老夫何时加害于她?”
“她原本刚有些希望逃脱泥潭,你却要一脚将她踩进深渊,叫她重新过上暗不见天日的苦日子,谢御史杀人不动刀,一张嘴却堪比淬了毒的匕首……”
“你你你……一派胡言!”
就在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