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出来了便要高高兴兴的,你不是成日盼着么?如今是单身贵族了。”
韦映璇快速调整情绪,让自己看起来开心些,“只是一听您说回家,心头突然有些凄楚。”
二婶大概是无法理解的,她与许家相处极和谐,虽出嫁了,却仍有事无事回娘家一趟,她手里仍掌管三成许氏产业。
许容龄握了她的手,一语道破,“我能体会你的心情,你父母对你太过忽视,自你出嫁后,极少关照过,你一直表现的不在意,只想靠自己立世,但你心底的某个位置却长长久久在介怀,是也不是?”
二婶确实是个很细致的人。
韦映璇苦涩一笑,点头认了。
她是怨怪,所以重生后,有意与娘家生分。
明明也可以逢场作戏,逢节日差人去韦府送节礼。
如此花不了几个银子,跑腿也是下人,她却偏不。
许多京城贵妇出嫁后都与娘家母亲感情亲厚,时而回娘家小住。
她则是有意忽略她母亲,完全不做面子,以此姿态表明对母亲的怨怪。
早年她母亲是个很爱笑的女子,在她七八岁前的记忆里,还依稀残余一些母女间的温情片段。
是从幼弟夭折后,母亲变了,也是从那时候起她逐年变得冰冷漠然。
上辈子她身体抱恙卧床后就很少离开侯府了,常常盼望母亲来探望她,可母亲心硬如铁,如没她这个女儿一般,二十多年从未登门来一次,极其偶尔才命下人过府问问她的身体情况。
她有时从二婶口中听到母亲的最新消息,或是因为常年躺着不愿活动而发胖,需要裁缝裁剪格外宽松的样式;或是一段时间唉声叹气又加重,被韦谦送去周边庄子上散心。
许容龄提议:“明日我陪你回韦府上看望看望你母亲,如何?”
韦映璇很无所谓,“去也可,不去便也就不去了,反正我母亲不会盼着我去,她突然看到我只会觉得不适,在心里怨怪我扰了她清静,累着她讲话了。”
“也许她还是爱你的……”
韦映璇打断她,“二婶,您不用替她找补,她只爱夭折的弟弟,弟弟走后她便把心都封锁了,活着的人于她都不重要。”
她说这些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