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说这宋拓也太不是人了,所作所为叫人发指。”
“婆母自会向他报仇的,她向来都是狠人,今日在大殿上公开他不举,今后他在京城哪里还能抬起头来。”
二叔看她们聊的酣畅淋漓,识趣起身出去了。
这一晚,她和二婶聊到了许多。
她又重提她刚重生回来那时。
“那时宋拓守孝回来,非要姐姐进府做平妻,我突然顿悟。”
她以“顿悟”代替重生,说:“我知晓父母不会助我,所有的困难和使命,无一不是得靠自己坚强面对。”
“本以为我只有远儿,没想到二叔二婶仍像我年少那般,一直待我如家人,给了我许多底气,你们是我顿悟后最大的意外,也是我最重的收获。”
“一晃眼,快一年过去了,如今回看竟是轻舟已过万重山,所有的困难都踏过去了。”
许容龄掐手指算:“你是四月初‘顿悟’的,现在是腊下旬,再过不到十日便是除夕。而你已经和离了,比你一开始预想的五年,十年,甚至是二十年提前了,是很幸运的结局。”
“是,虽然过程有些波折,无奈之下让远儿回归了西府,但和十年二十年的代价相比,我仍是幸运的。”
她真的走了和上辈子截然不同的两条路。
同一时间,京城某处漆黑森冷,关着无数待审犯人的监牢。
韦映雪环抱着双腿,屈膝缩在角落,冻的牙齿打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