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府一趟,去郝家看看郝守正昨日可回去了。”
孙妈妈:“……”
好家伙,这当着下人面都不装一装嘛,好似破罐子破摔,完全不在乎了。
她诺诺应是,转身出门去。
门房上苏妈妈追上前问:“你我半辈子的老交情,你与我撂个实话,老爷果真弑杀老夫人未遂?”
孙妈妈满脸有苦不能言,“哎,我只是斑斓院里做杂活的老奴,哪里知晓?老爷若有大事办,都是直接吩咐许山和郝守正!”
看似什么都未说,却什么都说了。
孙妈妈与身后婆子们面面相觑,全体沉默下去。
“现在的宋府,已不是咱们这些人安生度日之处了!”
“老天爷,宋府纲常已乱。”
“以前大奶奶还在时,宋府再如何落魄也不至于没银子用,没想到只短短一个多月却要败落在老爷手里。”
但凡不是太过分,那些家生子都不会有异心,他们祖辈都在宋府,早已和宋府一条心。
宋拓未得一官半职都无所谓,只要宋府有产业便有进项,养活起偌大一府主子奴才不是问题,积累数代的大家族不会轻易倒了。
可主子连弑母之事都做的出,道德已是沦丧了,哪个奴才遭得住?
众人想想就遍体生寒。
孙妈妈等人还不及出垂花门。
忽而又一个婆子迎面跌跌撞撞冲来。
还未进上房便大喊大叫,“老爷,不好了,胡家的抬着胡三的尸身去了祠堂,要去祠堂里寻老侯爷诉冤屈!”
宋拓满面阴霾从上房里冲出来,怒斥道:“这些胆大包天的狗奴才,竟敢闯我祖先宗祠,立刻叫人给我绑过来!”
来禀话的韩妈妈是宋府大管事之一,她闻言,觉得宋拓很不知所谓。
他倒是张张嘴吩咐起来容易,自从昨夜宋府冻死人,下人们闹了半日没个说法,现在护院们都在闹罢工,哪里有人去绑人?
“老爷,如今不是绑人的时候,是府里昨夜冻死了家奴,所以闹了起来。”她企图让宋拓重视起来,出面处置。
宋拓却很淡漠,“死个家奴也要我出面断案?你做管事的难道不知如何打发死者家属,该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