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李先生,这是本周的针灸方案。"
主治医师将檀木药盒递给他,盒盖上是一叠纸,上面是为他制定的治疗方案。
李岩松不动声色地,将药盒收进登山包夹层,那里还静静躺着一份,新加坡生殖中心的加密报告。
包底还有一张体检报告,这是用来向景钰解释,他最近频繁出入医院的借口。
银针穿透足三里穴,诊疗室里响起极轻的闷哼。
老中医的医用手套沾着艾草灰,瞥见男人后背密密麻麻的旧针眼,在第十胸椎附近围成残缺的月牙形。
“李先生,”
他捻动金针的力度,放轻两分,
“这事还得慢慢来,不能急于求成……”
李岩松没说话,他盯着墙上的《百子图》缂丝挂毯,他想起贺城轩的监控视频中,景钰摸着肚子轻笑的温柔模样。
喉结滚动带起肩胛肌的震颤,三根银针突然被他,绷紧的肌肉推出皮肉。
“李先生,放松……”
治疗结束后,李岩松对着卫生间镜面调整领口,雪松香的气息压住手腕,内侧残留的消毒水味。
李岩松将烧毁的医疗报告灰烬,扫进青铜香炉。
燕大自习室。
姚子濯的银质怀表链扫过景钰的《认知心理学》笔记,窗外的西府海棠,恰好落下一瓣在景钰鬓边。
他俯身指点文献的动作,带着惯有的克制,两人的身体越来越近……
“这套双盲实验设计,可以参照鲍迈斯特的自我损耗理论。”
姚子濯的万宝龙钢笔,在纸面画出优雅的螺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