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泽的皮肤。
医生第三次调整无影灯的角度，隔壁产房，突然传来凄厉的哭喊，金属器械碰撞声，让景钰心头一紧。
不知道，蓝荔那边怎么样了
"真不用……家属陪同？"
主刀医生戴着蓝色无菌帽的脸，突然出现在视线上方，口罩上沿露出，两道新月般的笑纹，
"你是我见过……最镇定的产妇。"
景钰试着调整呼吸节奏，消毒水的气味突然变得粘稠。
走廊里急促的脚步声，由远及近，有人撞开了半掩的门：
"林医生！302床疼的一直喊着……要打无痛"
景钰听见自己的声音，像浸在冰水里的玻璃，
"302是穿碎花连衣裙的孕妇？她羊水破得太急，一直很焦虑和紧张。"
手术台右侧，传来器械盘轻微的震动，不知是谁碰翻了酒精棉。
麻醉师调整点滴的动作顿住，
"你就是急诊科说的那个"
"自己开车来生孩子，还带着另一个孕妇的那位。"
一旁的护士，突然插话，她正在调整监测仪导线。
“是我，可以开始了吗？”
40分钟后。
两个婴儿的啼哭，终于穿刺耳膜，此起彼伏。
景钰恍惚中看见，消毒灯在视网膜上，炸开细碎光斑。
"双胎男婴，哥哥2300克，弟弟2550克。"
助产士满脸笑意地，托起那两团粉嘟嘟的小东西。
小家伙们浑身透着粉紫色，皮肤皱巴巴却又无比可爱。
新生儿评分器的电子音，规律作响，两个9分亮在显示屏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