濯常年执笔的指节,擦过她耳后,带着薄荷镇定剂的凉意,姚子濯的臂弯,骤然收紧,将她整个按进温热的胸膛。
“什么都不要想,好好睡一觉。”
他的喉结在阴影里滑动,喉音裹着砂纸般的疲惫。
景钰用力的闭上了眼睛,睫毛轻颤。
另一边。
轮胎碾过柏油路的刺响,惊飞了梧桐树上的麻雀,李岩松撞开车门,安全带扣子还在仪表盘上摇晃。
他踉跄着抓住医院门廊的立柱,方才在高速上连闯三个红灯,此刻的指节,还死死嵌着方向盘压出的凹痕。
产科和新生儿科都没有,见到她的身影。
"景钰在哪儿?"
他抓住路过的护士。
当李岩松在护士的提示下,赶到创伤科。
转角处夕阳斜斜切开走廊,他看见那个说想他的女人,此刻正倚在姚子濯的肩头。
青灰色羊绒披肩,裹着景钰单薄的身子,姚子濯的手掌,正轻轻抚过她颤抖的脊背。
李岩松看到,姚子濯的指尖,此刻正缠绕着景钰垂落的发梢,将一缕发丝别到她耳后。
破碎的呜咽声飘过来,景钰的额头,几乎要抵上对方颈侧跳动的脉搏。
李岩松后退半步,踩到自己的影子。
西装内袋里两枚和田玉平安扣烫得他心口发疼,这是给两个孩子准备的,一枚刻着"岁岁安宁",一枚刻着"与君同寿"。
但此刻玉石边缘,几乎要硌穿掌心肌肤,他突然想起金媛的话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