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,我们的爸爸是怎样被拉下水的"
监护仪的滴答声里,景城的声音轻得像飘散的蒲公英:
"现在我才明白,委曲求全换来的安稳生活,比碎玻璃渣还割喉咙。"
他的手抚上,姐姐泪湿的脸颊,
"父亲被污蔑贪污时,你替我挡下记者的摄像机;母亲病重时,你各种想办法凑医药费……现在该换我护着你了。"
景钰看着弟弟情绪激动,但依然有理有据的话语,彻底从怀疑人生中,清醒过来。
“江彻”
景城的声音,从紧咬的齿缝间挤出,左手无意识地揪住身下床单,指节顶得输液管里的液体,都在震颤。
他记得父亲被推出太平间时,白布单下,也是这样洇着暗红的花。
那些被强行压抑的回忆,在麻醉退去后愈发清晰,幻痛像钢针般反复戳刺着,已经不存在的右眼球。
他们景家和江彻无冤无仇,却被他害得家破人亡。
他和这个人不仅有杀父之仇,现在他又把姐姐害成这样
景城的心底,爱德华被仇恨占据。
景钰景钰被弟弟左眼中,迸出的幽火,灼得后退半步
“阿城!”
她慌忙按住,他青筋暴起的手背,泪水砸在,冰凉的金属护栏上,
"你想干什么?"
她的指甲,几乎掐进弟弟的皮肤,仿佛这样就能,把仇恨从他血液里抠出来。
她太了解自己的弟弟了,从小到大他都是一个温和的人,很少会有极端的情绪和想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