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您这件事”
他的记忆,随着茶香翻涌回诊疗室。
上周三的那天,百叶窗将阳光切割成破碎的条纹,消毒水味混着李岩松的雪松香水,在密闭空间发酵。
李岩松一进门,就将治疗方案摔在桌上,
"你根本不想让我,想起车祸前的记忆!"
李岩松的无名指上的戒指,在姚子濯眼前晃出银芒,
"你那些催眠引导词,每次都在暗示我遗忘家庭责任"
姚子濯被说中了心事,依然不慌不忙,慢条斯理地,整理银灰领带。
诊疗仪器的蓝光,在他侧脸游走,将斯文轮廓镀上金属质感:
"李先生,您现在产生的被迫害妄想,恰好证明治疗的必要性。"
他转动转椅面向病历柜,玻璃门映出,身后男人攥紧的拳头,
“你的心情我能理解,但请你尊重我,我是个有职业道德的人”
李岩松冷笑一声,不想再跟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,继续耗费口舌。
他转身就走,黑色冲锋衣擦过门边绿植,叶片上的水珠滚落在他肩头。
姚子濯的声音,却在身后幽幽响起:
“李先生,明天下午三点,我等你。”
李岩松猛地,将门推在墙壁上,金属门框发出沉闷的撞击声,大步往回走去。
折返时带起的穿堂风,卷走了桌上的处方笺。
他越过办公桌,揪住姚子濯的衣领,定制衬衫的珍珠母贝纽扣,有两颗一瞬间就崩落在地上,滚进诊疗床底。
李岩松危险的眯起眼睛,
“等我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