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胸腔里悄然扎根生长。
此刻那份温度,却化作锋利的冰碴,顺着血管游走全身——
原来他悉心浇灌的,是别人种下的玫瑰。
他感到无比痛苦,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,就在他刚刚进入到,做父亲这个角色时,让他知道,朝朝和暮暮不是他的孩子。
他好不容易接受了,自己已经成为父亲的事实。
现实却将他,生生的从这个事实中抽离出来。
还有景钰,从始至终给自己灌输的就是,他就是孩子们的父亲,这个思想。
他从来没有,怀疑过她。
景钰总爱在喂奶时,用发梢挠他下巴,栀子花香混着乳香漫过来:
"我们暮暮的下巴,和爸爸一样。"
她的谎言像初春湖面薄冰,美丽而致命。
此刻记忆里每句亲昵耳语,都变成倒刺,随着呼吸在,他的肺叶上划出血痕。
她那么好,会骗自己吗?
李岩松回来的匆忙,口袋里甚至还装着婴儿摇铃,他身上还有她的味道。
只是这味道,突然让他窒息。
他该怎么面对她?
李岩松没吃饭,就一个人回了房间。
他蜷缩在单人床上,电子钟的幽蓝荧光投在墙面上。
白色药瓶在床头柜垒成扭曲的塔,各种镇定药物混着安眠药,在胃里灼烧,却烧不穿,景钰留在他视网膜上的残影。
他盯着手机相册里,那张景钰抱着双胞胎的照片,女人脸颊上的梨涡,还凝着未褪的甜意,碎花裙摆被穿堂风,掀起温柔的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