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得沉重,在他有节奏的轻拍下,呼吸终于归于平稳。
李岩松保持着这个姿势许久,直到确认她彻底陷入沉睡。
月光下,他凝视着她恬静的睡颜——
泪痕未干,嘴角却微微上扬,像是终于找到了安全的港湾。
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平,动作轻柔。
李岩松正要起身时,景钰在梦中无意识地抓住了他的手腕,她发出呓语般的呢喃:
"别走"
李岩松的喉结,滚动了一下。
最终,他还是轻轻掀开被子,躺在她身侧,将她重新拢入怀中。
直到她,彻底陷入深度睡眠。
深夜,李岩松轻手轻脚的,退出了房间。
凌晨三点十七分,月光在走廊地板上,投下菱形的光斑。
李岩松踩过冰冷的大理石,主卧的门轴,发出微不可闻的"吱呀"声,惊得他呼吸一滞。
他回头望去,景钰在鹅绒被下,蜷成小小的一团,月光描摹着,她睫毛投下的扇形阴影,睡颜纯净得像个少女。
书房的门缝,漏出暖黄的光。
李岩松正对着电脑屏幕皱眉,他的外套随意搭在椅背,衬衫袖口卷到手肘,露出小臂上结痂的齿痕。
手里屏幕亮起,电话接通,他下意识压低了嗓音。
“阿年,”
夜晚的玻璃窗,映出他此刻的模样:
灯光勾勒出,他如刀削般的侧脸轮廓,下颌线紧绷如弓弦,新冒出的胡茬泛着青黑色,眉骨处那道旧伤,在强光下格外明显。
李岩松的声音,带着彻夜未眠的沙哑,
"我要昨天……所有的航班信息。"
20分钟后,荆宜年传来的数据,在屏幕上流淌。
李岩松的指尖,悬在键盘上方,阴影投在"乘客姓名:景城"的搜索栏上。
每一个"未匹配"的红色警示框弹出时,显示器都会轻微闪烁,在他眼底投下血丝般的倒影。
居然没有景城的名字。
李岩松皱了一下眉,猛地合上笔记本,
他没有丝毫犹豫,拿起外套出了门。
车库感应灯,次第亮起,李岩松瞥见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