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是咱俩的孩子,只要咱自己不说,谁能知道?他才这么小,你把他丢下,还不就是不想让他活?”
张文远冷笑了一下,用一种从没有过的眼神瞅了婆惜一眼, 说道:“你没给姓宋的说,他生下来也没见过宋家人,就能保证他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世?你想想吧,等他长大了,一看自己的长相,再看看我,他能不寻思?若再让别人一点拨,他能不琢磨?再说,这血脉传承,有一种你无法想像的强大力量。要不,为何有些从没见过面的父子,第一次见面就有一种特殊的感觉,很容易就能相认?所以啊,你那想法太简单太幼稚了。正因此,不能让他再跟你在一起。绝对不能。”
“那你想咋个办法?”婆惜大瞪着两眼,十分期待且不安地问道。
“你要想平安地过下去,唯一的办法,就是离开他,你们母子必须分开,并且离得越远越好。虽然这样对你来说有点残酷,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。现在解决,比等他大了再解决要容易得多。这种事越拖越难办,越拖越危险。你要想保命,要想长久的幸福生活,你就必须痛下决心与他分开。”
张文远义正辞严,完全站在婆惜的角度说话,这令婆惜既觉得无话可说,又更加感激张文远。可孩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,每当她给他喂奶,或抱着他拍打着他,仔细地端详他的时候,就觉得那眉眼那嘴巴,都不像那个天杀的宋江,都像自己。孩子的出生,本就够惨的;可现在还不满三个月就要母子分离,让她如何能舍得!可想想文远说的话,想想自己的未来,又不能不舍弃。于是,只好说道:“你可以不带他,可无论如何你不能害他性命。你若害他性命,那你还是先杀了我吧。”
“不不不,我从来没想过要害他性命。我想这样办”张文远把自己的想法讲给婆惜听。
“哦,这样倒还行。不过,得你去跟我娘说。”听罢张文远的一番话,婆惜看了看门外正在洗孩子衣服的阎婆说。
于是,张文远便让婆惜抱着孩子出去玩,自己拉了个板凳坐在阎婆跟前,说:“干娘,昨天我去城里买布,看到城墙上还贴着通缉宋江的告示。我这才发现,这个地方离郓城太近了,咱得离开这里,搬到一个更远更偏更安全的地方去才行。要不,万一哪天有认得婆惜的人碰到了,那可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