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还有二叔,一起帮着他,把老爹那颗心终于暖过来了,也已经弄软了,可老爹竟给他这样的一个安排,他实在是于心不甘,也很是憋闷。因此,这天他从早上起来,就在小院儿里,一会儿慢步走动,一会儿站住仰头望天,一会儿又蹲在地下,看地下的蚂蚁运动。他想起了自己在泰安的时候,那个时候他才七八岁,每当找不到小朋友玩的时候,他就在那个大车店门口,或者在蒿里山脚下的树旁,要么坐着,要么蹲着,看蚂蚁上树,看蚂蚁大集合,看蚂蚁搬家。那时候觉得津津有味,可今天却觉得毫无意思。这蚂蚁真可怜,只要他用指头在地上一碾,一条蚂蚁的生命就没有了;当他碾死了两个蚂蚁的时候,突然想到了自己。自己在这梁山上,在老爹的手下,不就是这样的蚂蚁一样吗?简直太弱小太脆弱、太不值钱了,好可悲好可怜呐!他的心情低落到了来梁山以来的最低谷。
水仙和二夫人一开始不知道他在干什么,只看到他在院子里来回转。这几天她俩的情绪非常高涨,因为不断受到老公爹和大龙的肯定和表扬。这女人呢,一高兴往往就忘乎所以,一激动就不知道姓啥,此时正是情绪高涨的时候,也是还在激动的时候,两个人就悄悄的从后边跑到大龙的跟前,想给他个突然袭击。果然,大龙没有发现。她们一起到了他跟前,“嗨”的一声,大龙浑身一抖,猛的转过身来一看。定定的站了一会儿,突然吼道:“滚,滚开,讨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