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划过，“嘣”一声落在自己身后的白线内，高高地弹出了场外。
果然周扬根本接不住韩铭的任何一球，第一局周扬就毫无悬念地以一球未接到告败。
第二局一开始，韩铭就冲周扬喊道：“发球，发球呀！大叔！”
杨燕也在一边不停地嘱咐和提醒着周扬一些注意的事项，但一发球，周扬就又给对方送了一分，不仅自己脚线已经越线，球也被韩铭狠狠一击送了回来，等周扬反应过来，球已经再次落在身边的线框内。
周扬刚上场就频频出丑，已经糗大了，场外的人也从一开始的热情欢呼或不停起哄，到因为实力悬殊太大，输赢没有任何悬念而不再关注，变得毫无兴致，只是各自自顾自地聊天打屁。
轮到韩铭发球，从上一局的一球未接到，到这一局刚刚开始发球，虽然时间不长，周扬已经在场里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，因为根本没有掌握接球的技巧，又因为一颗好强心的驱使，虽然球没接到，但体力却是耗费极大。此时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，腰酸背痛，体力几乎丧失殆尽。
“周扬！算了，你打不过他的，别打了！”杨燕带着一些哀求的语气跑到离周扬最近的地方小声提醒道。
“对呀！别费劲了！直接认输吧！你不是铭哥的对手！”苏建飞不知什么时候，也凑到了杨燕旁边，学着杨燕的语气大声喊道。
杨燕白了一眼苏建飞，一双眼睛还是落在周扬身上，她也看出了周扬有些体力不支，既焦急又担心地死死盯着他：“周扬，别打了，咱们走！我叫你走！”声音里已经带着一些哭腔，她不想让周扬因为自己而当众出丑，也有十分担心周扬的身体，毕竟他和韩铭这些人是没法比的，韩铭他们可以每天几个小时泡在球场上，而周扬只是一个一时兴起，平时却疏于锻炼的文弱书生，有些意气用事，不愿服老，却青春早已逝去的中年人。
周扬却并不知道杨燕的那么多顾虑，虽然真的很累，但是他也并不以为意，依然喘着粗气，弓着腰，一手扶着膝盖，一只拖着球拍，等待下一战。
“没……没……事，我……没事儿！我……行的！我……可以的！”周扬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，但一双眼睛却没有看杨燕一眼，好像这些话并不是说给杨燕，而是说给自己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