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声。
郑颢面不改色道:“婶子说的没错,山匪作恶多端,落得斩首的境地算是他们罪有应得。顾叔身体弱,莫要因为他们,因小失大而伤了自己的身子。”
“顾叔不去,我们也不会去。”
赵嫂子附和着,点了点头。
哪家好人闲着没事去看别人被砍头,即便被砍头的人罪大恶极,赵嫂子也觉得晦气。
见两人一脸坚持,顾霖没有办法,只好答应不去菜市。
但当天下午,顾霖去了好运楼。
一进门,他便听到大堂的食客大声地讨论着:“挥刀的汉子张口向刀身上喷洒烈酒,那锃亮的刀一挥而落,山匪们的头就像蹴鞠一样,一个个地掉在地上。”
“那鲜血飙的老高,站在前头观刑的人衣裳都被溅到血了。”
顾霖和林小幺站在柜台后,虽然没有走过去,但能清晰地听到食客们复述山匪们被砍头的情形,他们听的津津有味。
正当顾霖听的入神时,忽的,一抹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前,挡住了他投向那桌宛若说书人的食客们的视线。
他抬头一看,神情显出些许惊讶:“方少东家。”
二楼包厢。
顾霖和方继越相对而坐,因为还未到晚食的时辰,林小幺让人上了几盘点心和茶水。
看向对面的年轻哥儿,方继越开口道:“今日刚从京城回到府城,一进城便看见街道店铺破败不已,到了福满楼,听了掌柜的叙述后,我才知晓前几日府城遭受的一切。”
“幸好……”方继越慨叹道:“顾老板无事。”
方继越这番关心真心实意,虽然其中暗藏了他对顾霖的心意,但亦有身为友人对朋友的关心。
顾霖宛若听不出对方话里的玄机,一句带过:“侥幸活了下来。”
想着身前的年轻哥儿刚经历一场灾祸,他不好如以往一般插科打诨逗对方,方继越正色道;“顾老板,咱们的香皂和沐浴露被宫里的娘娘看上了!”
“嗯?”顾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,如果他没猜错的话,宫里的女子所用的脂粉衣物皆有专门的宫内机构提供吧,民间的东西怎么会流入宫里?
方继越笑着为其解惑道:“贵妃娘娘的女儿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