忙的焦头烂额。
顾霖生出些许庆幸,幸好顾安年纪尚小,还不能参加县试,否则家里两个考生,顾霖想想头便大了。
不过不管别人面对乡试反应如何,郑颢表现一如往常,即便距离乡试的日子越来越近,他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浮躁和焦虑,不过肉眼可见的,顾霖感觉对方愈发忙碌了。
从前每逢旬假,郑颢都会从府学回家,一个月里对方会回家三次,但过了年后,郑颢几乎住在府学的学舍里,隔半个月才回来一次。
顾霖知道对方在为乡试做准备,所以没有去府学打扰对方,而是盯着酒楼的灶房,确保每日给郑颢送去的食物健康有营养。
原本顾霖想给郑颢进补,因为他知道郑颢经常读书入神,直接忘记睡觉看书到天明,顾霖怕时间一长,对方熬不住。
但他也是男人,知道血气方刚的少年有多么不适合进补。于是,顾霖想了个折中的办法,便是让灶房每日炖一盅用猪骨头或排骨熬煮的汤水,随着饭食送过去。
想到郑颢不喜欢吃动物的内脏,顾霖有些可惜,因为如果用猪心和猪肝来炖汤的话会更滋补一些。
随着顾霖每日向府学送去的炖汤,日子转眼而逝来到了八月。
乡试前两日,郑颢从府学搬回家中住。
想到对方将近小半年都住在学舍,一时搬回来,不知道对方适不适应,顾霖问了出来。
郑颢眼帘微垂,深色眼眸看向顾霖解释道:“家中清净,无论是温书还是休息都是最合适不过的。”
听到郑颢的话,顾霖便放心下来了。
他转头去查看郑颢考篮里的东西,怕对方遗漏什么,所以,他没有注意到身后少年的漆黑眼眸一直跟随着他。
郑颢看着顾霖清瘦的背影,他想他骗了顾叔,刚才他故意说那些话,顾叔肯定误会是因为学舍吵杂,他才搬回来。
事实却是……
将近一年的日子,他和顾叔几乎都处于分离的状态,郑颢忍耐太久了,若是入场前几日仍同顾叔分离,郑颢心间那股浮躁怕是难以抑制。
八月初八,乡试第一场,顾霖踏上牛车,亲自送郑颢到考场。
牛车来到考场外面,大卓转头说到了,但奇怪的是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