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着酒楼外的行人都往一个方向涌去,有食客一脸好奇地问道:“今个儿是什么日子,九月初还未到中秋佳节,怎么大家伙都往同一个方向跑去?”
与他同桌而坐的食客抬头白了他一眼:“你喝酒把脑子喝懵了?今个儿是乡试放榜的日子,家里有读书人的,家中有未出阁的哥儿女娘的富贵人家都去榜下捉婿,能不热闹嘛。”
食客话落,离柜台最近的一位食客转头看向站在柜台后的年轻哥儿,问道:“顾老板,我记得你家里有位侄子也是读书人,好像在府学读书,能在府学读书的都是秀才吧,今年可下场乡试了?”
食客问了后,便觉得自己多嘴了,顾老板的侄子才多大,怎么可能下场乡试。
没想到,柜台后的年轻哥儿抬起头看向他回道:“下场了。”
“什……什么?”
听到顾霖的回答,询问的食客反而一脸怔愣,没有反应过来。
见他这般没有出息的模样,另有位知晓好运楼不少消息的熟客,开口笑道:“这有什么好奇怪的,顾东家的侄子还是府试和院试的案首呢。”
“豁!”
男子说完后,众位食客都没有想到顾老板有那么个出息的侄子,竟然能忍耐那么久,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出来。
有些刚来的食客问道:“顾老板有侄子?他的侄子是谁?也是秀才?怎么从未见过,莫非是远房子侄?”
熟客解释道:“顾老板的侄子姓郑,和他相依为命,今年好似十七岁,早早地便是秀才公,一直在府学读书。”
“这般厉害?”食客惊讶,而后犹豫道:“不过,这么年轻便下场乡试了?我见我家隔壁的老秀才考了二十来年还是个秀才,按着郑秀才的年龄,满打满算才读几年书?”
他话落,立马便有一位食客嗤笑一声,脸上露出不屑的笑容:“顾老板家大业大,便是他侄子考上三四十年,想必也能供得起对方。”
其他食客转头看向说话的男子,皱了皱眉。虽然话是这个理,但对方的语气和神情充满轻蔑,众人缄默不语。
忽然,一道激烈喜庆的“哐哐哐”声从远方传来,片刻,几位身着皂服的衙役一边走进酒楼,一边高声道:“恭贺郑颢郑解元荣获乡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