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由女子和哥儿准备的事务,竟然也是郑颢负责。
他不由得看向对方,只见郑颢听了顾霖的话后,神情未起丝毫波澜,就好似安排杂事理所应当,一身深色玄服衬得他愈发冰冷,着实让人想不到他会打理内务。
队伍的护卫首领催促着要出发了,没有给彭志之耽搁的时间,彭志之和郑颢说了几句话后便回到自己的马车了。
对方走后,马车内安静下来,以往,郑颢不在意这样的寂静,因为他和顾叔并非无话可说,他们起了兴能聊两三个时辰,也能安安静静地待在一块,默契十分各做各的事互不打扰。
但是想到刚才彭志之和顾叔聊的有来有往,若是队伍没有出发,想必对方还能和顾叔继续聊下去。
从前也是这样,彭志之和顾叔好似有说不完的话题,相比之下,他和顾叔之间好似……
从车厢的抽屉里拿出用油纸包好的烧饼,顾霖闻着烧饼的香味,便觉得饥肠辘辘了,早上他们喝的都是粥水,没有实在的面食。出门前,顾霖上了一趟茅厕,便觉得肚子里的粥水消失的一干二净了。
他两手各自拿着一个烧饼,刚要给郑颢递过去一个,却听到郑颢骤然出声。
“顾叔觉得彭志之怎么样?”
“嗯?”
听到郑颢的问题,顾霖双眸微微睁圆,眼里流出疑惑不解,显而易见,他不明白对方为何这般询问。
郑颢神色平静,令人琢磨不出情绪,语气平常:“彭兄为人直率豪爽,路见不平仗义执言,许多人为其真诚打动同其结交。同时亦有许多人看不惯彭兄行事,我想知晓顾叔对彭兄的印象如何。”
顾霖没有立马回答,他沉思片刻回道:“我记得你们书上有句话叫‘仁者见仁,智者见智’。”
“我觉得用在看人这块儿也是一样的。”
郑颢微垂眼帘,看着微粉嘴唇一张一合的年轻哥儿:“我和彭志之没有怎么相处,多是从你口中知晓他的事情,加上说了几次话,对他的印象便是热情开朗,能言善道,会照顾身边的人。”
就如刚才,对方主动问他冷不冷需不需要汤婆子,便能看出对方是一个热心肠的人了。
心下一沉,郑颢眼底划过晦暗的情绪,顾叔果然对外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