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言有理,朕亦有计较。”
“青州府税银一案,郑爱卿有功,朕赏罚分明,必要对其做出嘉奖,然郑爱卿初入朝堂不久,年岁尚轻,应当积攒阅历功绩,不宜过快升迁。”建安帝话语一转:“但从青州府税银一案得以看出,户部账目混乱不清,国库尚且空虚。”
“即今日起,郑爱卿暂代户部员外郎一职,以监察御史之权监督户部,查明各地府城税银账目,不得有误。”
大朝会结束,建安帝一离开,诸多朝臣也接二连三地踏出大殿。
户部尚书从吏部尚书面前走过,虽面上无嘲讽之意,但唇角微微上挑,对吏部尚书道:“诸位大人都离开了,怎么赵大人还不走?”
好似没有看见户部尚书脸上的笑意,吏部尚书神色如常道:“在下忽然想起还有一事没有向陛下禀明,待会儿还要前去御书房一趟。”
户部尚书闻言,微微笑了笑:“赵大人去忙,我先行一步。”
吏部尚书道:“李大人慢走。”
见对方身影渐渐远去,吏部尚书神情不变,但若是近看,便会发现他眼眸逐渐冰冷。
片刻,他转身向御书房走去。
约莫半个时辰,吏部尚书从御书房出来,不知他和建安帝在御书房说些什么,神情没有一丝变化地乘车回府。
回到府中,他来到书房,让所有人下去,而后,吏部尚书的脸色完全黑沉下来,他眼底闪过阴翳。
他注视着前方目无一物的墙壁,片刻,握起桌面的砚台,手掌极尽用力,手背青筋鼓起。
黄口小儿,欺人太甚!
“嘭”的一声,书房外的小厮听到屋里传来的动静,身体颤抖了一下,吏部尚书正在发怒,他不敢进去。
过了一会儿,书房传出吏部尚书年老沉稳的嗓音:“来人,砚台打翻了进来收拾一下。”
郑颢从翰林院下值归家,圣旨也紧跟其后到达郑府。
顾霖和赵嫂子几人恰好在家里,见太监前来传旨,立马跟随郑颢一起接旨。
一番跪拜下来,待传旨的宦官离开后,顾霖看着身前青年握在手上的明黄色圣旨,脸上划过几分疑惑:“圣旨上说的青州府税银一案是怎么回事?前些日子,陛下不是刚让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