趁此次良机,抱上饱受陛下重视的郑大人的大腿,日后,他的前途必定不可限量,甚至很有可能,他以后不用做一辈子的小吏了。
小吏斟酌着言辞,对郑颢说道:“郑大人,殿试不久后,陛下就采纳新科进士回答策问的对策招安红衣军。
而您手上的账本记载的就是招安红衣军所花费的银两,前些日子,户部刚划过去十万两,但不等多久,镇压红衣军的军队传话回京,言明银两不够,而后,户部陆陆续续送去六十万两白银。”
殿试距离如今不过才两个月。
郑颢不动声色地问道:“不是说户部连镇北军的粮草和军需都拿不出来吗,怎么还能给镇压红衣军的大军送去六十万两?”
抬眼瞧了瞧屋外没有人经过,小吏走近郑大人,轻声道:“这六十万两白银是在镇北军派人催促军需粮草前,就送去给南方安抚红衣军的。”
郑颢的眸内显出深沉情绪,镇北军的粮草和军需是在固定时间送去边境的,但是如果真的依照小吏所言,此次户部罔顾镇北军,将粮草军需的费用挪动出来安抚红衣军,那么,这种行为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。
但是依照前去镇压红衣军的军队,能和对面手无寸铁的红衣军僵持将近一年,且入朝不久就亲身经历青州府税银一案,郑颢觉得户部挪用镇北军的军需粮草给镇红军反而不奇怪了。
但是,这六十万两究竟是用作招安红衣军,还是被有心人挪去他用就不得而知了。
郑颢微微侧头,看向身边满眼忐忑不安的小吏道:“明日起,你过来协同我继续核对账本。”
“至于有关红衣军的账目,此事事关重大,我先思量一番。”
听见郑大人的话,小吏满脸高兴保证不会在外面乱说话。
而后,在郑大人的允许下,小吏也下值了。
看着手上的账本,郑颢陷入沉思。
建安帝下旨让他暂代户部员外郎一职,入户部查账时,郑颢就想过此事没有那么简单。
青州府税银一案水落石出后,户部上下必定会风声鹤唳人人自危,这样的状况下,就算他们之前和地方有勾结,私吞税银,也会在建安帝故意给他们弥补的机会下,不动声色地将吞进去的税银吐出来,重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