充入国库中。
这是建安帝和朝臣的默契,完全没有必要让郑颢暂代户部员外郎后,继续查明各地税银。
这条旨意,表面上是让郑颢顺理成章地暂代户部员外郎一职,好似要提拔自己看重之人。
但是,在接受圣旨的当天晚上,郑颢就明白建安帝的意思了。
建安帝想让他进入户部,以查明各地税银之名,去清查其他账目。
多日核对下来,各地税银和其他账目虽有些出入,但都不是大事,唯一的问题出现在用来招安红衣军的六十万两上。
短短两个月便用去六十万两,镇红军一年的粮草都没有超过二十万两。
将账本合上,郑颢神色如常下值归家。
走进院子,下人上前禀告:“大人,夫郎前来寻您,如今正在屋里等候。”
这些时日忙碌,虽知晓顾叔前来寻他,但每每他下值归家时,顾叔都已经熄灯入睡。
而早晨他出门上值时,对方仍在睡觉,所以,仔细算下来,两人已经有七八日没有碰面了。
他开口,问下人道:“夫郎可用过晚饭?”
下人回道:“没有,夫郎一回来就到前院寻您了。”
微微点头,郑颢思考片刻吩咐道:“你去灶房,让他们上道清炒时蔬,油焖大虾,蒜香排骨,东坡肘子,八珍汤,就这些了,如今天气转凉,就不要再上凉菜了。”
下人应是,郑颢又想了想,补充道:“再准备一盅牛奶桃胶。”
八珍汤的食材皆是药材,顾叔不喜药材的味道,但八珍汤对他的身体有好处,就用牛奶桃胶来甜口吧。
见大人没有吩咐后,下人应是,然后小跑去灶房。
走进屋子,绕过屏风,郑颢看见的便是背对着自己而坐的清瘦身影,对方手臂屈肘,微微垂首,好似正在看书。
怕顾叔全神贯注,忽然出声吓到对方,郑颢朝对方走近,轻声唤道:“顾叔。”
立马将手上的地理图志放下,顾霖转过身体,惊喜道:“你回来了!”
在年轻哥儿的身旁落座,见对方手上的地理图志将近看完,就知晓对方等了他许久。
郑颢微微垂眸,看向年轻哥儿道歉:“这些日子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