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江瓷,他的心很安静。

    穿书之前的那几个月他和江瓷一直都在争吵,见面就是谈离婚,他几乎精疲力竭,殚精竭虑。

    现在,在这个无比简陋的房间里,他竟然和江瓷没有过多争吵的躺在一张床上睡觉。

    他已经很久没这么近距离的看过她睡觉的样子了。

    他们最近的一次同房能追溯到四个月前,他和江瓷被爸妈叫回家,吃了晚饭之后,爸妈问他们准备什么时候要孩子。

    周明礼和江瓷都没有准确的回答,只含糊的应了过去。

    回到卧室之后,他看着取下腕表的江瓷,不知道哪根弦搭错,问了一句,“你想要小孩吗?”

    她过分明艳的眉眼全是散漫慵懒。

    轻哒一声,她手中的腕表放在了桌子上。

    “小孩儿很吵。”睇来的眸子轻淡,“你想要?”

    周明礼说,“不想。”

    他自己都还没活明白,要什么孩子?

    周明礼就看到江瓷笑了,那是被取悦到才会露出的笑,踩着柔软拖鞋的人走近他,手拉住了他的黑色领带,过分白皙的手指与那黑区别明显,可她的指甲是粉色的。

    周明礼被她轻轻一扯,便弯下了腰,江瓷如兰的气音很轻,却足以将他所有冷静克制点燃。

    “家里还有套么?”

    过去的几年,次数不够多的见面里,江瓷总会说他床上床下不是一类人。

    江瓷说他是冷静克制的,不论干什么都能将利害得失全部算清,理性分析,既然出手,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。

    可在床上他从来都不够冷静,他总想在床上破坏江瓷的一切,她身体弯曲的尺度,她不够热情的回应,她尚存的理智,她看着他发狂的理智。

    周明礼都想把那些全都破坏。

    属于男人的恶劣与不同的思考方式都让周明礼想要捣碎她的清醒,看她在自己怀里失神,看她失去高高在上的矜贵与他一起堕入沉沦,看她因为自己而疯狂。

    江瓷说不喜欢听他说浑话,他就偏说。

    做到她脱力只能依靠他,做到从她口中听到她从来不会喊的昵称。

    江瓷不知道每次精疲力竭沉睡,周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