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明礼的心上。
离奇的是,他没有愉悦和惊喜,反而被沉重包裹。
他阴暗不得人知的情绪在作祟,重重压在周明礼的心头。
一百万对于江瓷来说,只是一串数字。
如果他最珍惜的钱江瓷都看不上,那他究竟要拿出什么来,才能得到她注意的瞥视?
他们能结婚来自江瓷一个荒唐的理由,六年的美梦又由江瓷一句冷漠的“我不需要丈夫了”而结束。
周明礼心脏紧缩,猛的又被狠狠攥住,细细密密的疼一如那煎熬的两个月,不断折磨他。
江瓷给他转第一笔巨款的日子就是他们结婚的日子,周明礼怎么可能忘记?
他不会把心里的想法告诉江瓷,更不想再提起离婚的事让江瓷再一次远离自己。
周明礼只能吭哧吭哧骑自行车,生硬转移话题,“明天我们把茅厕翻修一下。”
“周明礼!你能不能不要在这个时候提起厕所!”
周明礼笑出来,不用回头,他都能补脑出来现在江瓷是什么表情——紧皱眉头,用手捂住鼻子,好像已经能闻到和看到比深渊还要可怕,比毒气还要难闻的场景与味道。
她可嫌弃死那个茅厕了。
周明礼笑声愈发不遮掩,腰被江瓷狠狠捏了一下。
江瓷咬牙切齿,“明天必须翻修厕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