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瓷似乎懒得搭理抽风的他,转身就走。
二十四岁的周明礼在初入云泥之别的阶级中敏感又锐利,浑身都是刺,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快步走上前抓住她的肩膀。
“是,你比绝大数人都会投胎,如果你成为我这样的人,别说赚钱了,你恐怕连活下去都困……”
“啪!”
江瓷狠狠扇了他一巴掌,眼神冰冷,寸寸冻结心脉。
“周明礼我明确的告诉你,我们结婚是因为合作,我从来不需要和你共情,下次再让我听见这种话,你就滚,有多远滚多远,别在我眼前转。”
向来张扬的江瓷,第一次在家里发火,佣人和管家噤若寒蝉。
那是他们六年婚姻之中除去最后三个月的时间里,为数不多的吵架,冷战了将近两个月,原因就是他拿自己的不幸去刺伤她。
他曾经想过如果江瓷成为他这样的人,野生野长,一定不会比他更优秀。
她会什么呢?
锦衣玉食,父母恩爱,更是顶级的豪门。
衣来伸手饭来张口,一个眼神就有人前赴后继的为她献上所需。
她能干什么?
她会什么?
落草的凤凰依旧高昂着下巴,挺直着腰背接受了生活质量断崖式下降。
她从不抱怨不公,抛去以前鲜丽的外衣,为了生存学着劈柴做饭,能学着做衣洗衣,更能下地上山,那么大条蛇她说砍就砍。
抛去身份和地位后,勤奋和智慧只会让她活得越来越好。
当初江瓷打他的那一巴掌,依旧让他记忆深刻。
二十四岁的周明礼敏感解不开的心结,现在得到了答案。
周明礼手指微颤,几乎用尽所有理智才没做出过多的举动。
他的嗓音沙哑到了极点,“江瓷,你真的很厉害。”
江瓷心里当然高兴,把钱塞进他手里,“那还用你说?把钱藏好,我先走了。”
她火急火燎的骑着自行车又去牛棚送饭。
周明礼低头看着那六十三块钱,唇角上翘,很听话的去把钱给藏了起来。
周明礼把江瓷给他带的午饭给拿出来。
一个大肉包,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