座位被那一家五口给弄的相当杂乱,周构和周明礼过来之后,收拾了一番。

    周明礼拿着两个水壶,又去排队接了热水,回来后把水给了江瓷和周槐。

    周槐正在兴奋又激动的对父亲说着江瓷的英姿。

    “爸!你不知道,那个男人一动!江姨拿着擀面杖就咚的敲他!他一伸手,江姨哒的一下就打他的手!那两个坏人被江姨打得都不敢还手!”

    周槐手舞足蹈的,还有些遗憾,“要是江姨打累了,我也是能上去帮忙的!”

    江瓷看了看她细胳膊细腿的,扬眉说,“你还是先多吃几口饭吧。”

    被苛待了四年的女孩儿想要养的白白胖胖健健康康可没那么简单。

    周槐努力的说,“我的饭量大了好多。”

    一旁一个奶声奶气插进来,“小槐姐姐没有我能吃!”

    几个大人看过去,就见周阳挺着小肚子,十分骄傲,“我是饭桶!”

    众人一愣,没忍住的扑哧笑出来。

    其中还夹杂着旁边没说话的乘客的笑声。

    这是大柱给他取的外号,因为他一口吃完了自己积攒的所有奶糖。

    周阳不但不以此为耻反以为荣。

    江瓷拍了拍他的脑袋,冷酷的说,“你要是长了蛀牙,一颗糖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周阳撅着小嘴儿,“妈,我没有蛀牙。”

    周苗也说,“大柱哥说了,我们小孩子长蛀牙也没关系,蛀牙长出来了,等我们长大也会换牙!所以小孩子是可以随便吃糖的。”

    周明礼和江瓷的唇角抽了抽。

    现在真恨不得回山定大队,把大柱那小混蛋给揪过来打一顿。

    火车一路咣当咣当的往京市缓慢的开着,这么个距离,坐火车估计得有一天一夜。

    孩子们累得不行,在这趟旅途之中除了颠簸就是抢时间,小孩儿尚且没有太多精力去好奇,说了一小会儿的话就东倒西歪的直接进入睡眠模式。

    周构买的车票正好占了面对面的四个位置,周阳和周苗分别被周明礼和江瓷抱着,倒在爸妈的身上睡得正香。

    周明礼侧头看了一眼同样也在打瞌睡的江瓷,压低了嗓音说,“靠着我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