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和周苗早就睡觉了,江瓷去看了看他们,才从他们那屋出来,就被周明礼抱住了。
他低下头,将脑袋一整个埋进她的脖颈,人在轻微颤栗。
像劫后余生,又无比后怕的状态。
江瓷抬手抓着他的发,声音里全都是后怕的惊悸,“你下次别往前冲,我自己会跑。”
那个疯子手里拿的是刀,是致命性的危险武器!
稍有不慎人都可能交代在那里!
周明礼就那么直直冲过去在那人冲到她面前前打他,万一那男人不好对付,他被误伤了怎么办?
江瓷依旧能想到自己看到周明礼冲过去时,五脏俱焚的感觉。
手指忍不住抓得更深。
“我不能让你受伤。”他声音极闷的喃喃,像是呓语,“江瓷,我不能再让你在我面前受伤。”
那微乎其微的声音却无比清晰的传入她的耳朵。
江瓷眼前噼里啪啦如老旧电视屏幕闪烁的白花,看不清的画面慢慢变得清晰,越来越清晰。
她冷酷的从民政局走出来,往马路对面的停车场而去。
没有太多行车的单向马路上一辆逆行的汽车,以超过八十码的车速,且车速仍在不断往上加的朝她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