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垫,特别软。

    叫西蒙什么的,靳敏也没记清楚。

    说是这个床垫三十年代就在老上海登报做过广告的那种。

    当然靳敏没跟沈穗说这些。

    沈穗已经拿出最好的来招待她了。

    怕她睡不惯,又特意给她加了一床褥子。

    搞的靳敏以为自己是豌豆公主。

    可她并不是啊。

    过去在娘家,大冬天的也得睡地铺。

    可没人想着她睡在硬邦邦的地上难受。

    或许也都知道,但只不过不在乎罢了。

    毕竟丫头不值钱。

    靳敏又想到了娘家那边。

    乱七八糟的情绪涌上心头,她原本以为自己会失眠睡不着的。

    可沈穗找出来的褥子和被子都是刚暴晒过的。

    带着点阳光的味道。

    软软的,暖暖的。

    她不知觉中就睡了去。

    这一觉,睡得很沉、很香。

    一夜无梦。

    当真是难得的好睡眠。

    迷迷糊糊似乎有人喊她,靳敏以为是邓瑞民又要搞什么晨间运动。

    眼睛还没睁,就要把人给推开。

    下一秒她听到委屈哒哒的声音,“妈妈,你不是说我是小公主,亲亲干妈她就能醒吗?”

    干妈?

    靳敏脑子终于开始转动,她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哦,自己是在沈穗家借宿。

    为什么借宿呢。

    邓瑞民出差,而娘家的那边来找她。

    因为昨天下班后给孟姐送包子去了,耽误了点时间,刚好错开。

    邻居家的婶子跟靳敏说了一句,“你娘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刚巧错开了。

    靳敏立马收拾东西出来躲清闲。

    她还是有点逃避主义,大概是因为邓瑞民不在家自己也缺了点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