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慧跟几个二流子走得近,在毛纺厂不是什么新鲜事。

    一度传到了靳母那边,但靳慧一向擅长糊弄她妈——

    都是那些人在造谣,想要败坏我的名声。

    靳母自然不会觉得女儿在骗自己。

    有邻居提醒,她反倒是指着人家骂了一通。

    好心被人当驴肝肺,谁还会去提醒啊?

    都巴不得靳慧哪天闹出事来,看靳家的笑话呢。

    至于靳敏,过去三个月几乎没跟娘家有来往,也没人巴巴的跑到靳敏这边说这些。

    另一方面她毕竟在机关小学上班,学校的老师和职工接触到的学生家长多是来自机关单位。

    跟工厂那边没什么来往。

    工作性质决定交集少。

    更别提靳敏又不是办公楼这边上班,人在图书馆躲进小楼成一统呢。

    谁还特意过来八卦吗?

    万一靳敏那脾气发作,以为是造谣找事,对人又打又骂怎么办?

    之前又不是没有过这情况。

    教务办的关向兰不是做过示范嘛。

    靳敏脸色耷拉下来,“邓瑞民你什么意思,你是在说我脾气不好,你嫌弃我了是吧?”

    “哪有?”邓瑞民当即正色道:“有点脾气怎么了?没脾气的那都是泥人任由人揉捏,那才叫可怜。”

    他就是分析情况嘛。

    一时间忘了靳敏那臭脾气。

    好在这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,邓瑞民迅速顺毛成功。

    “那,那她那孩子……”靳敏现在不太想管这事了。

    她不信靳慧不知道这其中的利害关系,可那丫头一点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自己又何必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呢?

    “算了,爱咋咋地吧,我不管了。”靳敏懒得再问那孩子到底是哪个男人的。

    就算是天王老子的也跟她没关系。

    邓瑞民叹了口气,“等回头我跟家里头说一声,靳慧也老大不小了,哪能这么任性?”

    靳敏可以不管,但自己还是得表态。

    不然她回头秋后算账,自己压根说不清楚。

    “那您多费心。”靳敏把茶杯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