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严裕文这么死板。

    过去都这样,也没见哪个领导说不行啊。

    怎么严裕文新官上任,就要掀桌子,让大家都吃不了饭呢?

    就因为他姓严吗?

    还是因为姓严的忽然间调过来,自己当时没给他整两桌好酒好菜,他心里头记恨下了?

    老范脑子里一团浆糊,想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“我原本以为,一两面的包子,就算没有一两半的面皮,那也得有一两二三。”

    但,75g的砝码不断减重,最终重量来到50g时,才堪堪与这包子皮齐平。

    甚至,还要再往下拿点砝码才行!

    “这就是你号称一两面的包子?范德旺,你跟我说说,怎么一两面做出不到一两的包子的?”

    严裕文都觉得讽刺。

    “国营饭店缺斤短两,真是让人意想不到啊。怎么,过去就没人发现过?咱们晏城市的群众都是瞎子,看不到你们在坑蒙拐骗?”

    军用水壶再度被砸在桌上,玻璃杯这次被吓得滚到地上。

    碎裂了一地。

    几个服务员也都被吓得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老范后知后觉的回过神来,“严经理,这就是个误会。”

    “误会?你少他娘的跟老子和稀泥,范德旺你改个名字吧,往后就叫范缺德。”严裕文越说越是生气,看到那张一脸肥肉的脸就想给一拳。

    “我会申请让市财政局过来进行财务审查,有什么情况你跟审查组的人说去。”

    “从今天起,咱们晏城市国营第一饭店暂停营业。”

    在包子铺丢了脸面,也不过是他严裕文一个人丢人现眼。

    可他不能让国营的名声,被这帮硕鼠如此糟践!

    严裕文起身往外去。

    沈穗的包子铺让国营饭店的早饭买卖干不下去。

    再来点饭馆什么的,国营饭店干不下去也是早晚的事。

    或许这个早晚是三年五载甚至更长久,彼时他严裕文也不在这里工作了。

    但既然预见了这风险,他就得想法子。

    想法子,找一条能让晏城市昔日的饭店门面长久运营下去的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