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他而言跟飞蛾扑火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可偏偏,秦越是个心思细腻,又极其富有道德感的人。

    难怪呢,难怪秦越不到十五就来了部队。

    他父亲秦怀江就是个将军,可秦越没去秦怀江所在的军区。

    反倒是来了他们这边。

    难怪这些年,秦越几乎从不回家探亲。

    难怪他心怀死志。

    “这不是你的错。”何政委叹了口气。

    “那是谁的错呢?”秦越苦笑了下,“政委你知道吗?其实这件事我原本都忘了的。”

    那时候他毕竟年幼,看到这般惨烈的自焚,下意识地做出了自我保护——

    忘记这件事。

    人是自私的,保护自己是刻在骨子里的潜意识。

    当时的事带给秦越的震撼太大了,他直接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醒来后不知道怎么又高烧一场,迷迷瞪瞪的病了很久。

    等他病愈,全然忘了这事。

    至于家为什么从小别墅搬到了农场,秦越也不知道。

    只是原本的孩子王,像是被惊掉了魂。

    秦越打那以后变得很安静。

    农场里那么多好玩的,他都不太喜欢,大部分时间就安静的看书、傻坐着。

    “十四岁的时候,父亲觉得我是将门之子,不能太安静,就把我送到军营里来。他怕母亲插手,所以把我安排到了这边。”

    何政委恍然,原来自己猜错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怎么又记起来了?”

    重新记起那段往事,源于秦越第一次出任务。

    当时他十八岁,在部队日常训练的成绩十分出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