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还有自己所得以及分给厂里那三千块,再加上印刷的吊牌。
那差不多三万五千块。
这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。
沈穗一时间拿不出倒也正常,要是一出手就三万五,那才叫可怕!
当然冯厂长倒也知道,沈穗弄得牛仔裤卖得很好。
“小沈,我冒昧问句,你还真能从香港弄来货?”
冯厂长并不知道,六十八块钱一条的牛仔裤其实也出自三车间。
那些用了更好的拉链和铜纽扣的牛仔裤,由杨春华几人来弄,压根没告知冯厂长。
冯厂长又没去车间视察,哪知道这其中的区别。
只是听他媳妇说了句,那贵的牛仔裤跟三车间做的好像不太一样。
他以为真是从香港搞来的。
毕竟有些东西,冯厂长想都没想过。
沈穗笑了笑,“我在那边有个朋友。”
冯厂长想不明白,沈穗什么时候还结交了香港人。
不过他过去对沈穗也不熟就是了。
总不能再刨根问底。
送走沈穗,冯厂长又取出那张存单,仔细看了看,没忍住,亲了一口。
钱呢,这可真是个好东西。
……
沈穗离开纺织厂的办公小楼时,看到了正在宣传栏那边更换报纸的汪锦萍。
她正忙碌着,都没看到沈穗。
虽然过去在纺织厂工作时跟汪锦萍打交道不多。
但沈穗很清楚,这位宣传办的一把手,很少这么亲力亲为。
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?
“屁!”杨春华提起汪锦萍就是嫌弃,但又有些幸灾乐祸。
汪锦萍害得冯厂长丢了三千块,冯厂长找了她的错处,把她给降职了。
能提拔自然也能降职。
“过去老冯袒护她,没人能治得了她,现在她树倒猢狲散,成了宣传办的普通干事,可不是要再尝尝当年的苦?”
汪锦萍这人经历也挺传奇,原本是车间工人,爱看书爱写点东西,投到厂报上被冯厂长看到了,觉得可以做典型。
车间转了办公室,去厂宣传办上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