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,我猛然发现,地上好像有几笔黑乎乎的痕迹,每个角落都有。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东西?用碳画的?”本来光线就差,这些东西还画在地上,更难以分辨,有些甚至还被画圈给挡住了。
我不知道这些笔迹都是什么意思,如果是从前,我可能看一眼也不会放在心上,只当是地上的污渍,可四个角全都又,还好像都一模一样……
“是坎卦。”柳忘的声音瞬间低了几分,“有人给这里布了阵。”
地上的痕迹是一堆线条,我留心数了一下,六条线,有长有短,但每三条线里,上下都会中间断开成短线。
我立刻联想到了那个疯道士:“是不是他趁人不注意,偷偷干的?”
“坎卦主水,这就是你进来后觉得异常潮湿的原因。且坎为水,象征危险重重。”柳忘解释道,“卦是同卦相叠,上坎下坎,坎为水为险,两坎相重,双重险境。”
穆思蹲在旁边,目露凶光,“像是他会干的阴损事儿。”
“可布下阵法,也只是让水汽充裕吧,村长儿子怎么会看见棺材里有水?那尸体又怎么会不翼而飞?”我问道。
“坎卦的卦象是一阳陷两阴,它的目的恐怕不单单止于此。”柳忘对穆思说,“你出去院子里转一圈,看看其他角落里,还有没有这种符号。”
穆思点头走了出去,等她回来的功夫,柳忘忽然对我说,“那道士应是有备而来的。”
我盯着那口棺材,问柳忘:“这道士是不是知道我体内邪祟的来历?穆思被他折磨,我感觉这个人像那种会邪术养厉鬼的惯手,我体内的邪祟进了风水眼里,会不会也是他的手笔?”
柳忘竟然罕见地沉默了,良久才对我说:“也许吧。”
我这会儿专心于思考这道士究竟有什么目的,以至于根本没有察觉柳忘语气中的异样。
如果我能早点明白他的沉默,还有他语气里的犹豫与落寞,或许日后的许多事情都不会变成那样。
穆思出去的功夫,我也大着胆子靠近了棺材,摸索着从哪里开棺。
今晚开棺势在必行,如果不是白重在我头上,我还真没有这个胆子一直留在这里,更别说上手摸棺材了。
我随手摸了摸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