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了起来。但就在我转身想要收拾一下铺床时,却发现柳忘坐在了我的床边。
我跟他对视了几秒,他就坐在那里不动,我忍不住开口:“不是说早点休息吗?”
柳忘问:“怎么了?”
我支支吾吾:“那你怎么还在这儿……”
他似是察觉到了我的躲闪,嘴角含笑,故意挑眉反问:“我为何要走?”
“我……我去看看药熬没熬好。”我找了个借口,逃也似的跑了出去,身后还传来了他一声低笑,“我等你。”
我跑到后院,发现白云盛已经不在了,地上只剩下几个小板凳,穆思都不知所终,还是看见厨房的灯没关,我才走了过去,看见他在晾药。
见我过来,他眉开眼笑的:“来了?正好,我还拿不准该不该敲你的门呢。趁热喝,这药每日一遍,睡前喝效果最佳。”
整个厨房里都弥漫着浓厚的中药味道,沉水在家里正常出入,姥姥估计以为是沉水在厨房吧,所以才没来查看情况。即便我说沉水是来帮忙的,她也顾忌着她非人的身份,不敢多说一句话。
药的温度刚刚好,我端起来一饮而尽,刚入口觉得还好,结果舌头根下面后知后觉地越来越苦,我连忙四处找水,猛灌了一大口。
我没想到这药后劲儿这么大,苦着一张脸问:“白先生,这药吃完了,有没有什么东西能清清口……”
白云盛递过来了一块半透明的糖,我立刻就含在了嘴里,觉得那股苦味儿下去了很多,我长出一口气的同时,却听见白云盛说:“我这么多年配药都习惯了,只配最苦的。”
那块糖差点噎在我嗓子眼儿了,什么意思?这药原来可以不苦的?
我扭头看向他,他却一脸深沉,追忆往昔:“想当年,我觉得柳忘这人每天一张臭脸对我,实在可恶,下定决心一定要有所反抗,于是趁着他某次重伤归来,弄了一屋子的上号大补苦药送他。”
我一脸不可置信:“那是多久前的事情,怎么我现在还跟着吃锅烙?”
白云盛咳了一声:“是有点顺手了。”
不过他提柳忘,反倒勾起我的一丝好奇:“他也有重伤的时候?”
白云盛倒是眯着眼睛看我:“很想知道跟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