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问这个?”
我狐疑地问:“舅舅好端端,怎么想起来问我?”
姥姥一边吃饭一边自然而然地说:“你这么多年上学都在你舅舅家住,放假回来这么些天了,他也该打个电话过来了,而且现在你妈还有可能好起来,我那天就跟他多说了一会儿……”
姥姥说着说着,就开始絮叨起来了,只是她没有察觉到我眼底有一丝隐隐的失落。
我说自己吃饱了,把我的碗筷放进厨房后,也没有回祠堂去找柳忘,而是先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坐在床沿上,我有点出神。
十年,我一直都寄宿在舅舅家,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好过,哪怕他是我亲舅舅,可我小时候出过那么恐怖的事,舅舅也忌讳着,不太管我,舅妈说话更是刻薄,冷嘲热讽的话我都没少听,只是没有跟姥姥说过。
她已经因为我费了这么多心,我不想让她知道她的亲儿子其实对她的外孙女并不好,他们也只是说话难听,没少我吃穿。
话虽如此,可在看见姥姥念叨舅舅的时候,我心底还是有那么一丝难过,舅舅家也有一个女孩,就比我小几岁,从前有无数次我也在想,为什么我不能是那个有父母陪在身边,无忧无虑长大的孩子呢?
我坐在这里出神的功夫,卧室的门忽然关上了,但我并没听到脚步声。我刚一抬头,一只手忽然划过我的脸颊:“怎么了?”
柳忘竟在我没有察觉的情况下过来了,我甩掉刚刚那些念头,呼出一口气说:“有个女人找上我,让我帮忙看看她儿子。她家的情况,也跟水脱不开关系,这就是你说的,会主动找上门的线索吗?”
我以为柳忘会回答我的问题,但他的手却划到了我的额间,轻声问我:“你看起来不高兴?”
我笑了一下,“没有,只是在想,为什么这件事突然就跟我舅舅家扯上关系了。”
“明日启程,去走一趟。”柳忘转而握住了我的手,我与他对视时,他眼底的深邃带着一丝认真。
当晚,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,这一趟过去,也许要住两天,带点东西更方便。姥姥看见我收拾东西,问我要去哪儿,结果在知道我要回县里一趟后,让我顺路给我舅带点自家的菜跟肉。
老人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