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后面的话,跟胡话有什么区别!
何芝不再笑了,也不理会我的反应,她低头看着水面,怔怔地说:“我的遗言,说完了。”
“你真是个疯子……刘江源也是疯子!”我的手有些颤抖,转身就想走,谁知脚下的水面竟在这一瞬间开始“坍塌”!
镜子一样的水面忽然不再承载我,我猛地掉进了水中,一大口水灌入口鼻,我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,却在扭身的时候,发现何芝也跌落了下来。
她没有任何挣扎,鲜血染红了她身周的水域,她的身体慢慢下坠,目光却追随在我身上,嘴巴一张一合,无法再发出声音,只有一个口型:
“如果……是……就不会……死在……诞生……”
我猛地睁开了眼,剧烈咳嗽着。
窗外隐约有几声鸟鸣,光线透过窗户照进房内,阳光温暖,外面还有人行走洒扫的声音,让我觉得恍如隔世。
从这个梦中骤然惊醒,我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地痛,在床上又翻了个身,缓了好久,身上的虚汗才消退下去。
床上只有我一个人,柳忘不在。
我坐起身来,揉着太阳穴,独自一人回想着刚刚的梦。
何芝……
只想了一会儿,我就觉得头痛,明明才来黑山第一晚,怎么她就入梦,感觉身上消退的疲惫又回来了,这一觉睡得我身心俱疲。
我下床走到桌边,想倒杯水喝,谁知桌上的茶壶竟然是空的,外面的声音似乎是有人在指挥着干活儿,我于是来到门边,轻轻推开房门,环顾四周。
昨夜来时,院里空无一人,今早却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些小姑娘,沉水正指挥着她们清理院中的池水。
她们忙得热火朝天,一时间竟没人留意到我,直到沉水一转身,发现了我,立即快走几步过来:“林姑娘,你醒了?是我们吵醒你了吗?”
我一脸的疲惫,摆手说,“没有,我是自己醒的,就是睡醒后觉得渴,想喝口水,结果屋里的茶壶是空的。
沉水一脸抱歉,“不好意思,林姑娘,我以为你还要晚些起,只让人做好了早饭,忘了给茶壶添水。”
说完,她就喊来了一个穿着浅色裙袍的小姑娘,让她去喊人端早饭,再给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