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盛放的酒水撒泄而出,碎片又不堪一击,“哗啦啦”地掉落一地。
“哎哎…冷静冷静!”
曲安宴被她周身这突如其来,摧枯拉朽的气场,吓了一大跳,急忙凑上去查看她沾满酒渍的右手,还好没有被碎片划破。
“我…我知道,我知道了,我肯定想尽一切办法,玩他个生不如死,你就放心吧,我听你的行吗?”
曲安宴一边掏出衣兜里的真丝绢帕,帮她把小手擦干净,一边安抚她肝火大动的情绪。
“好了忬儿…来,安宴哥抱抱,不生气了啊。但是下次,可不能再这样了啊,这多危险啊!万一这碎片伤到你怎么办?”
曲安宴连哄带劝,又搂又抱,费了半天劲,才给时忬哄好。
而那头身在渡夙山顶会客厅的众人,却看的一头雾水,他们各自费解的相互对视,又同时摇头。
时忬说,有人踹了她一脚?
那个人是谁?
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脚,能让她才刚一提起,就恨成那样?以至于连手里的酒杯,都当场失态到捏了个粉碎?
他们还从没见过,向来心胸宽广的时忬,能对谁露出这副锱铢必较的模样。
更别提是,连那人全家的族员,乃至远亲,都没放过的疯狂乱杀!
这得是有多大的仇啊?
时至今日,他们不禁再次感叹,有关时忬的身边事,他们到底还是了解的太少!
纵然费心监视,纵然寸步不离,依然无法完全看透,她复杂的内心。
她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们?
……
“忬儿,我们走吧。我爸发消息说,大家都已经在圆顶宴会厅等你了,你不是还有两个地方要去吗?安宴哥陪你,嗯?”
曲安宴哄好时忬,又亲自带人,单独进入内室,制造出一串令人听着,都觉得头皮发麻的惨叫声。
再出来时,双手沾了几大块殷红的血迹,被他嫌弃地洗净,可想而知,内室被绑着的那位,到底被他折磨的有多惨。
穿好外衣,搂过时忬,曲安宴陪她一同出门。
“好啊。”
时忬很快调整低落的情绪,恢复往昔的似水柔情,跟人有说有笑,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