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事,就从没有什么舍不得一说,南鸢不过是在捡好听的话,叫他们安心罢了。
是啊。
她说的对。
无论如何,他们都是来不及去送行的,即便南鸢不会强制阻拦,门外那些出自时忬名下的精装打手,也不会放任他们轻易下山。
这小女人分明是从一开始,就没想给他们,哪怕只是能过去抱抱她的机会…
可真狠啊!
这女人做事,那不留后路的样子,甚至比嗜杀成性的霍九州,还要心狠几分!
“这个,先还给你吧。”
缪曼从嫁衣的腰封里,掏出一枚亮晶晶的海芋花水晶发卡,走到霍尃面前。
“山中险恶,我此行艰难曲折,即将遇到的,也都是些不吉利的东西,这个发卡这么好看,我不舍得让它沾染里边的污秽。”
霍尃一言不发,看了看她,又看了看她掌心的发卡,他不善言辞,便只能用摇头,来表达情深似海的厚爱。
缪曼大方的笑笑。
“没关系,我要能活着出来,到时你再帮我戴上,好吗?如果不能的话,你就把它,当做是我吧…”
霍尃闻听此言,倏地红了眼眶,难过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,还飞快低下头去,怕被缪曼发现。
她牵起他的大掌,把发卡搁进去,看他握住,又伸出双臂,主动抱了抱他。
时忬见状,勉强扯了扯嘴角,此刻,她蓦然有种,不想带缪曼同去的想法。
可一切,终究是迟了。
“少主,都准备好了,请您依照大婚的流程,坐下梳妆。”
许六带人,以最快的速度,在祠堂牌位前方,架起一张黑檀木桌,并在上边摆了一套价值连城的赤金碧玉妆奁。
时忬点头,看了封清凝一眼,在她犹豫不决,却还是选择妥协的默许下,栖身坐到桌边的红木椅上。
就着与人道别过后,重回她身边缪曼递来的朱砂玉梳,象征性地篦了篦鬓边的发丝。
再用特供的青黛,描了两下低垂的眉尾,最后,接过印着金箔的丹砂纸,覆在唇边轻抿。
不过三两下的功夫,整个人就显得艳若桃李,芳华四溢。
起身,时忬理了理体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