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车顶浸透的沙土本该能灭火器,却见城头掷下无数陶罐。
罐中流出的黑色油脂遇火即燃,转眼把吕公车变成三十条火龙。
日上三竿时,护城河已飘满焦尸。守军忽然推出二十架形似织机的木械,随着绞盘转动,三百支蘸了石脂水的弩箭覆盖了流寇后阵。
李自成挥刀砍断左臂上的火箭尾羽时,他愤恨无比的看着济南府。
拿不下啊!
拿不下!
鸣金收兵时,李过清点出七百具精兵尸体,城下倒毙的辅兵更是不计其数。暮色中济南城墙泛起金属幽光,他们这才发现,那些看似修补城墙的"青砖",实则是掺了铁渣的混凝土块。
终于李自成愤怒至极。
手下将领纷纷目光怪异看着他,如果再强行攻打济南府,还要防备真龙军,手下无不感到窒息。
“撤军!”
李自成最终挥手,大军在黑夜掩盖下开始撤离,风雪愈发呼啸。
时代的棋盘正式厮杀!
崇祯六月十七。
皇太极用黑松汁浸过的貂绒抹过刀刃,远处喜峰口的烽烟如同撕破宣纸的裂痕。
箭岚穿过薄雾时,城楼明军的惊呼惊醒了最后一群北归的雁。
轰轰——
第一枚裹油松火球的箭矢还未钉上箭跺,包衣营就已扒开墙基填土六年的暗渠。
守军啃了大半年掺砂赈粮的肩膀,扛不动千斤断龙石。
"阿敏的尸首镇在这儿的地桩,正好让明国将士认祖。"
伴随着满语怒吼,镶蓝旗先锋扛着蟒甲踏入城头敌楼时,烤得半脆的千户手指还在铜自生火铳的击发簧上蜷缩。
蒙古轻骑向城门泼洒着掺铅的烈酒,火海燃烧,皇太极在簇拥中冰冷看着中原。
而后挥手。
进中原!
七月初三,永平巡抚衙混乱无比,因为后金来袭,到处逃窜。
三万辫辫兵马像钝刀划猪肉般剖过京郊州县时。
黄淮盐梟派运私镖的路都转了线。
蓟镇逃兵混着延安暴饥的田老鼠挤在天子直道上。
一时间哀鸿遍野。
土司的造反还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