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一早天才刚蒙蒙亮,陆霄从床上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牙没刷脸没洗,就急吼吼的拿着珍珠项圈和那块龙涎香出了门,想让雌狼试一试,看看症状能不能缓解一些。

    结果才刚下楼,就听到有急促的挠门声传来。

    一楼进出的屋门平时为了方便大小毛茸茸们进出,一般都是虚掩着的。

    昨晚可能是风大,给吹合上了。

    陆霄赶紧去打开锁,还没来得及拉开门,毛茸茸的大白脑袋就探了进来。

    白狼。

    看到来开门的是陆霄,白狼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不用它开口,陆霄也知道它这么急是因为什么,拖鞋都没来得及换,就大步流星的向着小屋跑去。

    甫一推开门,陆霄就闻到了一股恶臭。

    往雌狼平时睡着的那块看过去,它此时正躺在草垫子上十分痛苦的抽搐,身上原本贴着的监测用的仪器都被扯开。

    陆霄心中一沉,赶快在草垫子旁边跪了下来,仔细的检查着雌狼的情况。

    它刚刚似乎是腹泻过,黑色如稀泥般的排泄物随着它不受控制的抽搐被甩得到处都是。

    白狼和陆霄的身上被溅到了不少,但是一人一狼谁也没有露出哪怕一点点嫌弃不耐的神色。

    看着这样的雌狼,陆霄心中止不住的叹气。

    虽然这段时间一直大剂量的使用香药,同时也辅以一些中药试图调理雌狼的身体,但毕竟是缓解症状能力更强一些,并不能治本。

    换句话说……就是拖着。

    病程还是在缓慢恶化中。

    抽搐就是恶化的症状之一。

    之前这样的昏迷抽搐差不多十天半个月才有一次,但是最近每隔两三天就有,这一次更是伴随着失禁……

    白狼其实比陆霄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,但它无计可施,只能站在一边看陆霄努力。

    这对于一个曾经的王来说,大概是比失败更无力的耻辱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不是把项圈拿走了的缘故,雌狼这一次的抽搐比之前的要厉害许多。

    陆霄原本习惯性的想去摸一旁药箱里的镇静类注射剂,手刚伸出去忽然想起这趟出来的目的,心中暗骂自己一句真是昏了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