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更不堪的一面舒以贤都知道,沈麦也不必装出一副你娘就是我娘的亲密样子。婆媳关系不和都大有人在,能平常相处,甚至她还是恭敬的,就是说出去,也没人能指责她。
夫妻俩没有再说话,沈麦的思绪有些飘远,她知道当初的事情,她做的不对。
其实她也有些后悔,都说因果循环,她也害怕会有报应。
按理说她该好好表现的,洛云宜是个宽容的人,不是没有挽回的余地。
但是吧,沈麦其实是个拧巴的性格,她实在做不到低三下四委曲求全。
她娘就没少因为她的性格对她说教,有时候说的生气了还会骂她,但是她真的就是做不到为难自己。
舒宴犹留在小院这边干活。
他和舒以贤在族学教书,每天过来帮衬一会儿。
一家人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,倒是外边的人先开始找茬。
“那个洛云娘,真是好没道理,舒家老大,人家可是秀才老爷,她一点都不心疼人,大热天叫人挽起袖子干粗活,也是真的忍心。”
洛云宜有时候真的觉得无语,为什么背后说人坏话的时候,总是被她这个当事人听见。
“大嫂子会疼人,你家大儿子得了你的疼爱在家享福,倒是让你家小儿子去了徭役,可真会疼人啊。”
洛云宜手里拎着篮子,她是出来挖蒲公英的。
“我小儿子能干,帮家里分担一点怎么了?要是我儿子是秀才,我才不会叫他下地干活呢。”
那人就是酸,洛云宜好命,说要搬出来就搬出来,院子说要扩建,哥哥儿子都来帮忙。
以前住一个大院子就够让人羡慕了,现在竟然还要扩建,怎么,三间正房都不够她住?
“我儿子孝顺,你儿子不愿意孝顺你吗?”洛云宜夸张地用手捂住嘴巴:“不会吧不会吧,你这么疼你大儿子,你大儿子都不愿意孝顺你?这大热的天气,唠嗑都还要扎鞋底,你可太苦了。”
一番阴阳怪气,那个妇人直接气的原地打转。
要是一般人,她可能都上去扯头发了,但是对着洛云宜,她不敢,而且洛云宜一个人出门,但是她身边跟着一条大黑狗啊。
那狗安静得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