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母把沈父叫去杀鸡了。
平时他们是舍不得的,鸡生蛋,鸡蛋也只是偶尔给孩子们吃一两个,大多都咱这去卖钱。
但是杀鸡给沈麦他们吃,沈父沈母都很舍得。
舒以贤带着妻儿过来小住,除去他们的行李,也不是空着手过来的。
舒以贤和沈麦商量着,准备了不少东西。
一些药材是舒宴犹给他们带的,还有一袋子粮食,里面又分了好几个小袋子,装着不同的谷物。
马上冬天了,他们给沈父沈母一人做了一件棉衣,又带了四样点心,还打了五斤散酒。留着喝也好,泡药酒也好,随沈父安排。
这些东西在这会儿可算重礼了,要知道有些人家,一大家子也就一件棉衣,冬天谁出门谁穿。
一件棉衣,有人春天拿去当铺典当,换钱买粮食或者种子种地,秋冬时候又去赎回来,穿着棉衣过冬。
沈家当然没穷到这种程度,但是和舒家的日子相比,沈家还是差了一些。
家里住的是泥瓦房,沈父沈母跟着大儿子住,二儿子和小儿子分出去单过,分家之前给两个儿子各建了三间大屋,分了两亩田地,钱财没有分到多少。
分家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,也是看舒家在儿子成亲后就分家,他们也跟着学。
沈父沈母没读过书,所以他们心里也十分崇拜读书人,亲家两口子都是有学问的人,地方这样做,肯定有他们的道理。
还别说,给儿子们分家后,沈父沈母确实觉得轻松许多。
以前一大家子住在一起,少不了磕磕碰碰的,口角也避免不了。
而且沈父沈母累啊,他们身上担着一家子的生计,真的是睁眼就开始干活,要是哪天没干活,他们就忍不住地焦虑。
分家后就一心一意地帮衬大儿子一家,偶尔空闲下来也不会觉得闲下来一家人就吃不上饭,挣的钱也能存的住了。
沈母也不用再一边干活一边带孩子,走哪儿身后都跟着一串孩子,时刻都紧绷着精神。
所以她才有时间能去照顾沈麦坐月子,一去就是一个月。
要是换成没分家之前,别说一个月,她连出门都很少,一年都休息不了两天,累的整个人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