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着放在施怀安住的屋子里。
这块手绢是怀安的,因为那天他上山砍柴时因为路滑从山坡上滚下来,怀安和晓艳当时在山坡下打猪草,俩人忙赶过来扶起他。怀安见他的手划破了、还出了血,便主动掏出口袋里的碎花手绢帮他简单包扎了一下。
后来耀祖把手帕洗干净便收了起来,晓艳一直磨着他想要手帕也没给,乡下小姑娘很少这么讲究,用袖子擦鼻涕就够了,用什么手帕呀,现在布票可不好弄。
这次施耀祖见怀安没吃饭,不方便直接用碗装素饼,怕家人发现笑话他,又怕直接装口袋怀安嫌脏,就用这块珍贵的手帕包了起来送去,原本想和怀安说说话,也刷一波好感,自己和姆妈、妹妹她们是不一样的,但没想到看到这一幕。
施耀祖在自己的卧室走来走去,但想到如果告诉姆妈,以姆妈的性子知道后又会骂怀安,想想家无安宁他便忍住了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何必多败好感呢,也许是自己多心了。
施怀安几乎一夜未睡,深夜收拾了简单的包裹倒也没有惊动任何人。她没有钟表又生怕错过了时间,天还没亮便迫不及待的蹑手蹑脚出了门,走时很顺利,施家人还睡得死猪一样。
到了约定的地点,四下里静悄悄的人都没来,怀安躲在大树后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四周。冬天早晨寒风凛冽,她又衣着单薄,手也生了冻疮,只有不停地跺着脚,或在路边小跑一阵驱寒。
摸约等了一个小时才看到拖拉机手开着拖拉机‘突突突’地来了,后面坐着施文斌夫妻。
他们拉着怀安上了车,武春丽还递给她一个煮鸡蛋说:“你来多久了?没吃早饭吧?快拿着。”怀安感激地接过鸡蛋,道了声谢谢,小声道:“也没多久。”
直到拖拉机‘突突突’地开出了村,施怀安悬着的心才放下来。
拖拉机车上四面灌着寒风,北风像刀片子一样刮着脸,施怀安不禁打了个喷嚏,把鼻涕都打出来了,她有点不好意思,慌忙只能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鼻涕,尽管这条手帕已包过东西弄脏了些,但此时此刻,她顾不了这些……
这是姆妈绣着‘安’字的手帕,她的思绪又飘了,想到能回到景市,她的内心不禁变得火热起来,这个时候,她早已把武月娥一家抛的远远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