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的独苗苗,工作好,以后还可以升官的,到时候你在给他家生个儿子,要什么没有哇?”
“姐夫他,不是,就是那个陈军他……知道吗?他也同意……”吴雨桐心里有点不踏实,虽然自己有点委屈,但陈军是个死板的人,别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啊。
“他起初确实不大乐意,可架不住他妈闹腾啊。不过他还挺孝顺的,他妈一哭,他就心软啦,也就没再反对。
再说了,他心里跟明镜儿似的,我家小雨长得那叫一个漂亮,还比他小了八岁呢,他心里指不定多高兴呢,偷着乐都来不及。
你就放心吧,他妈都说了,只要你嫁过去生个大胖小子,以后你们小两口的日子自己做主,她绝不插手。”吴妈死命说和着。
“好了好了,烦死了,你出去吧。”吴雨桐把头埋在枕头里,心烦意乱……
夜深了,万籁俱寂,窗前的灯火如同一颗颗逐渐黯淡下去的星星,一盏接一盏地熄灭。
一幢幢房子宛如巨大的黑色剪影,沉默而寂静地伫立着,仿佛它们是时间的守护者,正一点一滴地将其吞噬。
屋内,吴雨桐在床上辗转反侧,难以入眠。
四周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那浓重的黑暗像是有生命一般,悄悄地蔓延开来,渐渐地融入了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,毫不留情地占据了整个空间。
唯有窗外一抹淡淡的月辉洒落在地面上,清冷而又疏离的隔开了浓墨似的黑暗,就像此刻她那令人无法捉摸的命运一样:于光亮处看不清晰明白,于黑暗中又看不通透。
每一次面临抉择,对吴雨桐而言都如同一场惊心动魄的冒险。
而结婚这件事,原本应该充满期待和憧憬,但于她而言,却并未带来多少向往之情。
相反,她感觉自己只是从一个牢笼走进了另一个更为坚固的牢笼而已。
然而,她心里清楚,以自己目前的能力根本无力挣脱这一切束缚。
想到这里,她不禁有些憎恨起此刻这个一无是处的柔弱自己。
她时常会不由自主的在脑海中想起施怀安。
不知为何,她常常会莫名地羡慕施怀安——羡慕她能得到养父母全心全意的宠爱;羡慕她在学校里备受老师和同学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