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去,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。
一旁的女同事很快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怀安情绪的变化,看到她眼角挂着的泪痕,不禁好奇地问道:“怀安,你怎么流泪了?刚才那个人到底是谁呀?”
怀安急忙用手擦拭掉泪水,故作镇定地回答道:“哎呀,就是风沙迷了眼睛了……你别胡说,咱们赶紧走吧。”
其实,怀安心知肚明,这位女同事向来以嘴巴大着称,如果把实情告诉她,恐怕不出几天这件事就会传遍整个单位,甚至传到自己丈夫的耳朵里。
所以,她宁愿选择隐瞒真相,也不愿意给自己惹来不必要的麻烦。
否则一场不可收拾的大战在所难免,她厌倦了争辩,只想平平静静的生活,只愿顾景兴一世安好。
又过了一年,怀安听到肖毅找人转告她,顾景兴仍是孤身一人,有人写信到部队,诬陷他曾勾引有夫之妇,破坏他人家庭。
上级领导调查后,给他记了过,并在部队被关了禁闭。
后来顾景兴拼命接各种危险的任务,在任务中总是身先士卒不顾生死,终于在一次任务中受了伤。领导爱惜他,让他从部队转业回家安排了好单位,他一个人工作中废寝忘食很少休息,现在得了重症,难以治愈。
怀安明白肖毅的意思,他是关心老友,而怀安一听便完全能肯定的猜想到那个举报人是谁,她心里内疚不安极了。
那日她放假,对钟汉喆谎称带孩子去裁缝店量尺寸做衣服便出了门。
其实她是带着老三去了顾景兴的家里,此时顾景兴的爷爷,妈妈都已过世。
顾景兴也搬到单位的单人宿舍,怀安带了孩子去也是为了避嫌,省得万一被人撞到了解释不清楚。
当她轻轻地推开那扇门时,一股酒精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她不禁皱起眉头,定睛一看,屋内收拾的倒是整洁,只是床边的地面上,横七竖八地倒了几个空酒瓶,散发着刺鼻的酒味。
而顾景兴,则如同被抽走了灵魂一般,胡子拉碴,面容憔悴,瘦骨嶙峋地躺在那张陈旧的床上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他吹倒,丝毫没有从前军人的英姿。
听到声响,顾景兴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挣扎着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“